神小風-盧廣仲唱想要的生活有一百種,但能寫下來的只有一種,走過的路、說過的話、愛過的人,狗派或貓派或兩者都不,這周的我閱讀上周的自己,每每竟有新鮮感,像研究濕地上的腳印,是左還是右?一開始汲汲營營,連多年小事也拿出來翻案,試圖比平常更用力的看,大喜或大悲,以為多起伏些就多點感觸,或者培養一種習慣,值得寫下來的那種,但後來看見的都是懷疑。生活到底是地獄還是遊樂場?這些那些,句子都幫我記得。
但生活不是空話一場,是拳拳到肉的,是窮了會急餓了會痛的,是房子拆完還要被自殺,是22K還說年輕人不肯吃苦,是整個島上的人都夢想當公務員;以前要我們好好讀書將來成大器,現在說鬼島不能待了有辦法的人「塊陶啊」,所有憤怒只能藉日劇熱潮說句加倍奉還,奉還個屁,有人替你丟鞋還被呼籲要「理性溝通」呢,民主時代我們不能,更有禮貌一點嗎?是廖偉棠的詩句:「我們寫,寫不過生活。」如今日日都在驗證這句話,有時我覺得非常絕望,寫有什麼用呢?當現實凌駕虛構,一切彷彿只是自我的徒勞。有時又覺得還好有寫,至少我還能懷疑這個世界而不背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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