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的啟示

吳惠林

十月四日，葡萄牙國會大選揭曉，主張撙節的中右派執政聯盟獲勝，現任總理庫艾留（Pedro Passos Coelho）成為帶領歐洲債務國經歷困苦日子，卻仍獲連任的領導者第一人，也顯示選民對執政聯盟四年來厲行撙節施政的肯定。
令人好奇和稱道的是，庫艾留實施撙節卻能避免類似西班牙、希臘和愛爾蘭的反撙節政黨坐大。由庫艾留在執政一年後說：「若有一天我必須為了救國而失去一場選舉，那又如何？」可見端倪。他明知恪守嚴酷的紓困協議很可能會是政治自殺，卻仍毅然決然的走向自認對國家社會是對的路，在意志堅定下，無私地埋頭苦幹，此種作風正是財政拮据的葡萄牙所需要的。結果是，葡萄牙的失業率從兩年前的17.5％空前紀錄降了下來。

實施撙節成功復甦

在庫艾留主政下，葡萄牙從薪資到汽車，每件事都加稅，並且減少支出達一百一十億歐元，反對陣營指責他做得比債權人要求的還過分。自2011年實施撙節，以換取七百八十億歐元紓困款以來，雖然每年約有十二萬名葡萄牙人出走，其中許多是年輕的高級知識份子，但這也緩和葡萄牙的失業情勢。而庫艾留獲得留任，證明其人民不認為此種人力外移是壞事，畢竟有朝一日葡國再發達起來，這些人力也可能回流。
其實，葡萄牙實施撙節的成功並非先例，1997年東亞金融風暴，南韓已有前例，當時許多韓國人認為接受嚴苛的紓困條件是喪權辱國，悲憤異常，但在忍辱負重下激發生命力，沒多久就復活。而承受金融海嘯凌虐的冰島之瀕死而復活，也是另一個例子。這些例子都證實「只有不爭氣，沒有不景氣」、「置於死地而後生」、「打斷手骨顛倒勇」、「讓市場自由調節最快最有效」的諸種說法，而《侏儸紀公園》這部名片中的「生命自會找尋出路」也早已道盡一切了！
最偉大慈善家洛克斐勒在1911年寫給他兒子題為「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信件中的話：「一隻動物要靠人類供給食物時，牠的機智就會被取走，接著牠就麻煩了。」同樣的情形也適用於人類，如果你想使一個人殘廢，只要給他一對枴杖再等上幾個月就能達到目的；換句話說，若在一定時間內你給一個人免費的午餐，他就會養成不勞而獲的習慣。別忘了，每個人在娘胎裡就開始有被「照顧」的需求了。
是的，我一直鼓勵你要幫助別人，但是就像我經常告訴你的那樣，如果你給一個人一條魚，你只能供養他一天，但是你教他捕魚的本領，就等於供養他一生。」這個關於捕魚的老話很有意義。

財富幸福要靠打拼

在我看來，資助金錢是一種錯誤的幫助，它會使一個人失去節儉、勤奮的動力，而變得懶惰、不思進取、沒有責任感。更為重要的是，當你施捨一個人時，你就否定了他的尊嚴，你否定了他的尊嚴，你就搶走了他的命運，這在我看來是極不道德的。作為富人，我有責任成為造福於人類的使者，卻不能成為製造懶漢的始作俑者。財富與幸福要靠努力工作才能得到。
庫艾留的做法已是洛克斐勒諍言的實踐，而歐債危機之所以出現，也是「天下沒有白吃午餐」的寫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