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作家莫言贏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桂冠,兩年前,中國民運人士劉曉波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兩個消息,皆成為舉世矚目的焦點。
這兩個獎皆彌足珍貴。因為,諾貝爾獎的名目雖然不同,但無論是文學獎、和平獎或化學獎、醫學獎等,皆是在同一無二的文明標準下選出來的;人類在不同的領域,其實有共同的追求;追求的目標是理解與詮釋世界,追求的方法則是釋放自己的潛能。
莫言得獎,甚至越過村上春樹,而在國際文學界幾乎沒有什麼異聲,可謂實至名歸。台灣讀者未必讀過他的作品,但許多人看過張藝謀拍製成電影的《紅高粱》;龍應台則指他的作品「既泥土又狂野,既荒誕又寫實」。中國的泥土,是莫言的富礦。
劉曉波與莫言出自同一塊泥土。莫言用文學作為解析這塊泥土的工具,劉曉波則以政治學或社會學為路徑。也就是說,劉曉波的工作與莫言的追求,皆有深刻的泥土屬性;而在諾貝爾獎的標準下,皆有同等的評價。
然而,劉曉波與莫言得獎,在同一塊土地的現實上,卻有大異其趣的處境。此種對照,可使人們憬悟,有些時候必須超越時空,跨過種種現實尺度的羈絆,才能認識到文明的真諦。在諾貝爾獎下,莫言與劉曉波是一樣的;但政治現實使二人出現差別待遇。
莫言會赴奧斯陸領獎,劉曉波卻在會場留下一張空椅。在未來某一天,當中國人民能將二人視為「同一個諾貝爾獎」的得主時,那時的中國,也許才是真正進入了文明的中國。
莫言與劉曉波都出自同一塊泥土,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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