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2015
學歷史的我們,他在臺灣歷史研究發展,我在文學之路追尋,但因為臺灣的特殊歷史際遇,民主之路倍受挫折。我們在1980年代在街頭運動相遇,交織著民主運動和獨立運動雙重性火花的市民運動是我們的另一所社會大學,我們一起看著臺灣走在未完成的革命之路。
炎憲,是我們同輩一些朋友對張炎憲教授的稱呼。我和他同年出生,曾被喻為二二八事件英靈的再生。他在美國費城進行二二八事件口述歷史時,因急性心肌梗塞送進醫院,裝了葉克膜維生的消息傳回臺灣後,真令人不知所措—明明之前一個週六,才在「臺灣人自救運動宣言五十週年音樂會」碰面,卻只成為回眸一瞥!
學歷史的我們,他在臺灣歷史研究發展,我在文學之路追尋,但因為臺灣的特殊歷史際遇,民主之路倍受挫折。我們在1980年代在街頭運動相遇,交織著民主運動和獨立運動雙重性火花的市民運動是我們的另一所社會大學,我們一起看著臺灣走在未完成的革命之路。
1990年代之初,我發起成立「四七社」,結合了約三十位出生於1947年二二八事件發生之年,在學術文化界、政治運動領域積極參與的同齡同儕—不只是朋友,而是兄弟姐妹,以「覺醒和再生」、「改造和重建」作為課題與目標,希望有助於邁入二十一世紀的2000年,臺灣能夠有結構性的政治政變,並以2000年即結束「四七社」作為承諾。2000年,陳水扁以非中國國民黨臺灣人身份當選總統,我也實踐諾言。
炎憲出任陳水扁總統時代的國史館館長,貢獻良多。一些在政治運動領域的四七社成員或出任部長,或繼續在縣市首長,國會議員職位,或分別在學術文化界,社會不同領域,發揮才具。但也有同樣學歷史的成員政治轉向,反過來否定從前的自己。特別是2008年,中國國民黨復辟了政權。抵抗運動改革運動的感情歷史這麼淺薄,讓人遺憾。
但炎憲一直都義無反顧,他的臺灣意識和歷史意識,鮮明如昔。每次看到他微笑以對,矢志不移的堅定表情,那種不氣餒的意志,真令人動容。我們一起籌備過臺北市二二八紀念館,他也在我辭卸現代學術研究基金會董事長之後,繼彭百顯接任董事長,曾出任台教會會長,在吳三連史料基金會,在臺灣社,在大學裡的一些教職,一些數不清的口述歷史工作⋯⋯
炎憲啊!你的生命真的燃燒給我們這個還未從被出賣復權回來的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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