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
如今﹐許多工商管理碩士(MBA)項目所收到的入學申請數量都有所減少﹐不過這並沒有讓申請最頂尖商學院變得容易一些。
由於就業市場不景氣﹐加上學費飛漲﹐許多申請者削減了目標學校的名單﹐這使得入學申請過程變成了一場孤注一擲的競爭﹐申請者──包括學校本身──都在你爭我奪﹐不敢鬆懈﹐直至冬月。
就在申請者忙著為考試分數糾結﹐起草論述短文以及找人寫推薦信之時﹐學校一方到底想看到些什麼呢?
《華爾街日報》帶著這個疑問和其他一些問題﹐採訪了四位專家:南加州大學馬歇爾商學院(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s Marshall School of Business)負責MBA招生的院長助理基思•沃恩(Keith Vaughn)﹔麻省理工大學斯隆商學院(MIT's Sloan School of Management)負責招生工作的主任助理朵娜•利文森(Dawna Levenson)﹔哥倫比亞商學院(Columbia Business School)負責招生的院長助理阿曼達•卡爾森(Amanda Carlson)﹔以及招生入學咨詢公司mbaMission的創始人、總裁傑里米•施恩瓦爾德(Jeremy Shinewald)。以下為經過編輯的部分採訪內容:
《華爾街日報》:近幾年的申請者有什麼變化嗎?
沃恩:金融行業出現了一些轉變﹐來自該行業的人少了。美國國內的申請者數量基本沒有變化﹐甚至略有減少﹐而來自其他國家的申請人數略有增加。國外申請者主要來自印度和中國。日本和韓國則呈現略微下降的趨勢。
施恩瓦爾德:申請者對於排名和學校品牌的關注度更高了﹐他們感覺到﹐MBA對自己未來的影響力要超出他們自身在工作中的表現。很多時候﹐我們聽到有人說﹐“選擇這兩所學校﹐否則就不上。”
沃恩:考慮到工作因素﹐地點變得更為重要了。很多人希望選擇紐約地區﹐認為在那裡有可能找到他們的下一份工作。
利文森:申請者長期以來一直在地理位置上有所偏好﹐這在他們的擇校決定中起一定的作用。
施恩瓦爾德:我們會刻意跟客戶唱反調﹐告訴他們﹐大多數頂尖學校都會帶給他們全國性的工作機會。
沃恩:招生工作同學校的職業指導是相關的。我們的很多對話都是﹐“你將來打算做什麼?”﹔“你為此做好了怎樣的準備?”﹔“你如何看待離校與在校之間的關係?為此做了哪些準備?”
《華爾街日報》:那些來自非傳統行業的申請者﹐比如藝術家或是醫生﹐該如何組織他們的申請才能讓自己脫穎而出﹐顯示出自己將是商學院的理想選擇呢?
施恩瓦爾德:藝術家或是醫生本身就是個與眾不同的經歷。關鍵在於﹐要用生動多彩的方式講述這個經歷﹐並將之與拿到MBA學位後的目標聯繫起來。這一點對於銀行家或是咨詢師而言也是如此。
許多申請人只看到杯子空著的那一半。藝術家會環顧四週然後說﹐“我的大學成績很棒﹐GMAT分數很高﹐但我希望如果我要是個銀行家就好了。”而銀行家也四顧一番然後說﹐“我的大學成績很棒﹐GMAT分數很高﹐可我多希望我是個藝術家。”
利文森:我們那篇(可選的)追加論述短文不是為了讓你說﹐“我上大學一年級時候為什麼成績很差﹐”我們所要的是真正能夠讓你顯得與眾不同的內容。或者你可以給我們發來一個視頻鏈接或是網址、或者任何別的可以幫助你展示你自己的東西。
《華爾街日報》:你們用來評估每一份申請的時間有多長?
沃恩:有幾個人同時看文件。平均而言﹐他們(每個人)在一份申請上花的時間是二十分鐘。
卡爾森:(在哥倫比亞大學)一個人花二十分鐘看一遍﹐然後另一個人再花二十分鐘﹐之後就進入面試階段﹐然後是最終的全體委員做決定。
《華爾街日報》:申請者們有沒有在申請的某一個環節上花費太多精力了?有沒有哪些領域是他們重視不足的?
施恩瓦爾德:申請者將時間浪費在了一些他們在控制之外的事情上﹐(比如說)有的申請者連續考五次GMAT﹐成績卻一點也沒有提高。我曾經碰到過一個人﹐這位申請者一定是就“你平時有些什麼娛樂?”這個問題反復練習了20遍。他特別擔心自己的興趣聽起來不夠酷。
卡爾森:(有些)人不會放鬆。他們無法將假面具摘下來。我們希望認識你﹐瞭解你將如何成為這個團體的一部分﹐又能如何讓它變得更好。
沃恩:他們沒有花足夠多的時間來與自己的推薦人談談﹐(因此)推薦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要申請商學院。
施恩瓦爾德:(與推薦人)同進午餐。談談你的目標和志向﹐幫他們回憶一下那些你曾經做過的事情﹐以便這些事情能夠重新浮現在推薦者腦中──這樣﹐他們就能夠以一種比較個人的方式來講述這些事情了。
卡爾森:我們招生部門的人建議大家和自己的推薦人談談﹐和他們一起出去吃頓午飯。聽聽他們對你哪些方面還不夠瞭解──推薦信說得多清楚都不嫌過分。
《華爾街日報》:那些還沒有將自己申請學校的事情告知老板的申請者該怎麼辦?他們怎樣才能拿到一份對他們有幫助的推薦信?
沃恩:對於那些尚未告訴雇主他們打算申請學校的學生﹐我們很理解他們的擔心。他們怕這會影響他們的獎金或是升職機會﹐或是擔心一旦申請失敗﹐有可能影響到他們在公司里的地位。不過﹐他們可以去找自己所在公司或者所處行業里的其他人。在補充材料里﹐他們可以解釋一下(他們)為何沒有去找(自己的)直接主管。
利文森:選擇那些能夠說些具體情況的人。那個人的職位有多高並不重要﹐關鍵是這個人是否對你有足夠的瞭解。
《華爾街日報》:學校與招生顧問之間如何互動呢?
施恩瓦爾德:我們通常與學校招生部門的管理人員都保持著相當熟稔的關係。他們很清楚﹐實際上﹐我們試圖要實現的目標與他們試圖實現的目標之間並不沖突。如果你所做的是幫助人們講清楚他們自己的經歷﹐那非常好。如果你是在替客戶講述他們的經歷﹐那麼結果會很清楚﹐你將毀掉他們的入學機會。
利文森:我將你(指施恩瓦爾德)視為我們的支持伙伴。
沃恩:學校免費給出(同樣的)信息。但是﹐申請者們更願意花錢去買﹐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是在買保險。當他們找到(別的)人來幫忙時﹐他們會感覺更安全一些。
《華爾街日報》:你們建議哪些人不要上商學院嗎?
卡爾森:如果有些人的情況不適合完全脫產攻讀學位﹐那麼我們建議他們考慮一下在職MBA項目。更常見的是﹐對於我們所能夠提供的內容﹐有些人會抱著不切實際的預期來上學。我們可能會和他們就他們攻讀MBA的時機問題進行討論。
施恩瓦爾德:特別是那些創業者們。我將會和他們就學校能否滿足他們所需而進行長談。有時﹐會有一點職業指導的內容。
《華爾街日報》:你們如何判斷一個人是否接受了過多的指導?
利文森:一個表現是﹐他們只會一遍又一遍地講述同一個故事。他們用同一個例子來應付所有的論述短文。我們想要的人應該擁有不只一段值得講述的經歷。
《華爾街日報》:許多學校如今也接受GRE成績﹐而不是將GMAT作為唯一的入學考試標準。施恩瓦爾德先生﹐你會建議你的客戶參與哪個考試呢?
施恩瓦爾德:很多人仍舊認為GRE成績不會被認真對待。學校提供這樣的機會﹐難道只是為了讓大家受點苦嗎?這是學校的招生部門需要加大力度宣傳、讓考生更有把握的一件事情﹐因為申請者對GRE考試有顧慮﹐擔心成績會打折扣。
沃恩:我們很歡迎GRE成績﹐因為這讓我們能夠接觸到更多女性申請者。很多女性考生參與GRE考試﹐那些讀完本科學位直接申請的學生也是考GRE。不過(無論GRE還是GMAT成績)哪個都無法最終決定申請者能否被我們的項目所錄取。
MELISSA K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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