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1/2012

全球蟲害的危險

【導讀】眾所周知,是過度使用抗生素造成了病菌的抗藥性。如今,農民對牲畜過度使用抗寄生蟲藥物,這或許也正在讓寄生蟲有了抗藥性。文章呼吁農民謹慎使用抗寄生蟲藥物,否則它們總有一天會完全失效。

寄生蟲學

全球蟲害的危險

過度使用抗寄生蟲藥物正在降低其療效

幾十年來,過分使用抗生素促進了耐藥病菌的進化。盡管它們從來沒有失控,形成人們一度擔心會有的大規模瘟疫,但還是造成了大量本來可以避免的死亡。現在類似的現像似乎正在畜牧業發生。人們對家畜身上的寄生蟲過分使用藥物,這讓它們也有了抗藥性。這對動物的健康與安樂絕非好事,同樣也會減少飼養它們的農民的利潤。

這至少是喬治亞大學(University of Georgia)寄生蟲病學家雷•卡普蘭(Ray Kaplan)在他最近發表的有關這一問題的研究綜述中得出的結論。他發表在《獸醫寄生蟲學》(Veterinary Parasitology)上的文章讀來讓人心情沉重。

綿羊與山羊受的影響最大。在澳大利亞、巴西和美國所做的研究表明,在這些國家的許多地區,一半或更多的農場中的家畜身上有耐藥寄生蟲。有些農場的寄生蟲對所有可以用在它們身上的藥物有抗藥性。新西蘭的農場飼養著大量綿羊,它們受到影響的比例比較低;但即使在該國,受影響農場比例的增長速度還是令人擔心。

家牛也身受其害。卡普蘭博士引用了在阿根廷、巴西和新西蘭所做的研究工作。馬也是受害者,美國與歐洲的馬身上都發現了抗藥寄生蟲。

問題的根源是卡普蘭博士稱為“全球蟲害”的現像——預防性地對所有家畜用藥,而不是在動物身上真正出現了寄生蟲時投藥治療。當然,防病勝於治病是常識。

不幸的是,這樣的預防性用藥是在寄生蟲身上施加選擇壓力的最佳方法,能夠促進抗藥品種的進化。

卡普蘭博士認為,現在需要做的是加強管理與更有選擇性地用藥。寄生蟲並非均勻寄生在各種動物身上。有少數動物是大多數寄生蟲的寄主。將治療目標集中在這些動物身上會降低耐藥性發生的可能,同時也不會損害農民控制蟲害的能力。改進飼養方法或許也有益處。不在同一塊草地上放牧大量動物會減輕蟲害傳播。

但這本身也會帶來問題,因為這會減少一座農場能飼養的家畜數目。這就帶來了問題的要點:人們很難准確地說明抗藥寄生蟲會造成多大的危害,因此也不知道該花多少代價來阻止抗藥性蔓延,因為很重要的是,卡普蘭博士在縱觀研究結果時發現有關數據相當零散。但這些數據還是很令人憂慮,值得進一步跟蹤,因為一旦人們無法控制抗藥性,就確實可能會產生代價昂貴的後果。

無法就此責備單一的農民。這是一個公地悲劇 [註],許多明智的個人決定導致了群體的困難。但或許農民們有責任多想想他們應該如何使用抗寄生蟲藥物。如果放棄這一責任,他們或許有一天會發現這些藥物變得全然無用。


[註] “公地悲劇”(Tragedy of the commons)是一種涉及個人利益與(Common good)對資源分配有衝突的社會陷阱(Social trap)。這個字起源於威廉•佛司特•洛伊(William Forster Lloyd)在1833年討論人口的著作中所使用的比喻。1968年,加勒特•哈丁(Garret Hardin)在期刊《科學》中將這一概念加以發表、延伸,稱為“公地悲劇”(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而這一理論本身就如亞裡斯多德所言:「由最大多數人所共享的事物卻只得到最少的照顧」。
這樣的比喻宣示有限的資源注定因自由使用和不受限制的要求而被過度剝削。這種情況源自每一個體都企求擴大自身的可用資源,而資源損耗的代價卻轉嫁給所有可使用資源的人們。(可使用資源的群體數目可能遠大於奪取資源者的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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