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偷香油錢、搞學運是為了泡妞、NHK節目上露屁股、撂兄弟大鬧講談社討公道、騎機車撞路邊護欄而毀掉半張臉…外星人?還是根本腦子有問題?!他是北野武,世界獨一無二的藝術家兼娛樂大師。
在第三部電影中,北野武切斷了與《兇暴的男人》與《沸點》的關連,也跟他饒舌成癖的電視形象大異其趣。這次他沒有參與演出,但主要角色的特徵上可以看到他的風格。
《那年夏天寧靜的海》是一部多愁善感的劇情片,主要在講幸福與悲傷。導演發想了阿茂的故事,一個年輕、耳聾的清潔工,在垃圾堆裡發現一塊壞掉的衝浪板後,對沖浪產生了熱情。他的女朋友也是聾子,她的愛似乎保護他不受海浪泡沫的影響。在累人的練習與苛刻的競賽下,這個年輕人大有進步,但不久後,大海就要拆散這一對戀人……這部電影在日本頗受歡迎,獲選東京國際影展的競賽片,還在日本與國外好幾個影展中拿下眾多獎項。
拍了第二部暴力電影後,我改變了基調與品味,把一個純愛故事搬上銀幕。那就是《那年夏天寧靜的海》,被部分影評人評為「像謎一樣」的電影。我自己倒覺得它比較像是一部「啟蒙」電影,同時也是談死亡的電影。不過到頭來,這部電影在我身上留下的,比較是一種苦澀感,儘管那是我第一次擔任自己電影的製片。我沒有追根究底去探究原因。直到現在,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厭煩吧……
但這並未阻止某些影評人稱讚這部電影「形體掌握得當」。一些專欄作家、影迷與觀眾,讚揚這部片的影像很美。我是真的有下功夫,對取鏡的完美盡了最大的關注,在運鏡時用了一些罕見、原創的跟拍鏡頭,來拍攝人物的移動。拍片的時侯,我永遠會在劇本上保留相當程度的自由。這種狀況確實有可能發生,甚至還滿常見。我很喜歡預留一些即興空間。
我掌鏡的時候,會把我不感興趣的東西逐出視野。我拍攝的方式也頗迅速,可以說非常果斷……我喜歡用大量的固定鏡位長鏡頭,不用變焦鏡頭,也不太會用到俯角的鏡頭。
很顯然,在《那年夏天寧靜的海》這部電影中,我用了很多連續性的固定鏡位,沒用到變焦鏡頭,為的是不要透露太多細節,不管是針對一個情況,還是某個人物,包括他臉上的表情、他的精神狀態。拍攝時,技術人員想要施展更多鏡頭運動,我卻完全不打算那麼做,堅持自己的靜態構圖。因為我認為固定鏡位反而可以帶來一種神祕,某種我很喜歡的「粗糙的重建」。我覺得我的每個鏡頭都是「一個心理方程式」的結果,隨著電影一幕幕進行,在我的精心設計下,讓觀眾產生自己的想法,他自己覺得最好的想法。這可以給人帶來最大的安慰與樂趣。追求娛樂是一種執著。在這部電影中,大海、泡沫、背景海浪的節奏、藍色或多雲的天空,還有刻意放緩的動作,可以讓某些觀眾陶醉並樂在其中;這些很顯然是來自可以感動人的感性美學效果。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