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雄
阿帕契一案透露著軍中之種種不堪。這種種不堪所以成為沉痾,其總根由正是來自於孫子兵法中所說的:「將之不知情者,不仁之至也」。
軍中上述不忍卒睹的不堪,並不自「今日始」,如繼續「不知情」下去,也可以確信絕不可能「今日畢」。
孫子兵法中所說的「情」,就是一位將領必須清楚明白「我情、敵情、軍情」,以為出謀劃策,立於不敗之地之計。從這一標準觀察,我們的一些將官,顯然離此一標準尚有十萬八千里之遙。先前的許歷農、夏瀛洲之流的侈言統一,不及其餘,前國防部長李傑面對前立委李敖質詢國軍能抵擋共軍犯台到什麼時候的支吾其詞,以及後來的嚴明信誓旦旦的說可以抵擋一個月,都是「不知敵情」的顯例。至若此次的阿帕契案,一些將領起先猶想「息事寧人」,只以三支申誡就企圖打發了事,根本無視於「茲事體大」的嚴重性和廣大民眾的觀感,這是昧於「我情、軍情、民情」的無知妄作,等到軒然大波一起,才知穿著軍常服哈腰鞠躬道歉,除令人覺得「有礙觀瞻,不成體統」之外,也失掉了任何意義。
一個軍隊內而不能保有自己的榮譽,外而不能捍衛國家的尊嚴,其能發揮強大的戰力,又有誰能信?今日台灣軍隊的素質正應了孫子兵法中的另一段話:「厚而不能使,愛而不能令,亂而不能治,譬若驕子,不可用也。」思之不覺令人齒冷與心寒。
(作者為備役少將,台北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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