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6/2014

「阿拉伯國家的悲劇」(The Tragedy of the Arabs)

英國《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以「阿拉伯國家的悲劇」(The Tragedy of the Arabs)為題指出,一千年前的偉大城市,包括巴格達(伊拉克首都),大馬士革(敘利亞首都),開羅(埃及首都),這些城市輪流與西方世界競逐領先地位。當時的伊斯蘭世界,所代表的意義,就是創新;當時的阿拉伯帝國(Arab caliphates),扮演著充滿活力、學習、寬容與經貿的世界領航明燈;如今卻因專制而停滯不前,因戰爭而動盪不安。而且,一些阿拉伯國家,還正以加深的悲劇以及狂熱主義,持續威脅著更廣大世界。

《經濟學人》專文列舉出來,阿拉伯世界的纏繞死結包括有:

首先,阿拉伯國度無能給予3.5億阿拉伯人民,一個民主、快樂以及財富國度的承諾(如果將油田的意外收穫排除),相反地,這些國家每每由卑鄙政權掌控,抱持摧毀西方國家的狂熱敵意,更是病態地嫌惡西方民主。另一方面,這些王朝沒有辦法從國內紛亂夢魘甦醒,還頻頻威脅外國領土的人民安危。

以最近敘利亞、伊拉克境內的聖戰份子極端組織為例,他們認為國界並不存在,所以必須建立「新伊斯蘭帝國」,最終目標要統治整個世界。其領導者並企圖殺光,全世界不信穆斯林者,包括紐約、倫敦,以及巴黎街頭上的人群。

埃及目前進入軍事統治。利比亞,在格達費(Muammar Qaddafi屬於極端主義的遜尼派穆斯林信徒)暴斃之後,人民開始同情暴亂武裝份子。葉門,遭到叛軍圍攻,內鬥,以及蓋達組織的危害。巴勒斯坦,仍未能擁有真正國家的狀態與和平。即使是擁有石油、天然氣的富裕國,如沙烏地阿拉伯、阿爾及利亞等,其政權依舊主要憑藉強勢國家安全警力,加以維持,實則政權內部相對脆弱。阿拉伯國家裡頭,唯一例外,是突尼西亞,這個國家在3年前嘗試進行自由改革,目前該國實質民主已有所進展。

其二、政教合一困境,導致獨立性的政治組織無法成長,也無法形塑為改變社會力量。

宗教問題,一直是阿拉伯世界的問題核心,將政教合為一體,已經阻礙政治團體與市民組織獨立發展的空間。宗教狂熱助長了穆斯林的暴力、錯亂行為,實源自對可蘭經教義的恣意扭曲詮釋,從而也造成共同信仰者間的彼此盲目摧殘。例如,敘利亞、伊拉克的什葉派(Shias)以及遜尼派(Sunnis)信仰,長久以來持續處於傾軋狀態。宗教極端主義,最終成了阿拉伯世界傳遞悲慘的渠道。政教合一之弊病,讓民間力量不被允許凝聚;扮演政府與民意溝通對話橋樑的國會制度,無法建立;社會少數(弱勢)聲音無法獲得保障;婦女權利無法解放;沒有言論自由;司法無法獨立;大學以及自由貿易組織欠缺不足等等弊端。

其三、沒有自由的國家,相應就沒有自由經濟,文明發展因而停滯;另一方面,經濟停滯孕育出不滿,也造成年輕人大量失業。

阿拉伯國家一直在經濟發展問題上裹足不前,在這個國度裡,沒有市場是自由的,因此幾乎沒有世界級的公司在此發展產業,也因而導致,一些想在商業領域得到專業發展的聰明人士,必須前往歐美發展、取經。另一方面,由於經濟停滯所孕育引發的不滿,造成年輕人大量失業,社會陷入動盪。阿拉伯王國領導人,一方面加強私密警察守衛,甚至雇用黑道暴徒,來保護自己的生命;另一方面則將問題責任歸屬,轉嫁西方國家為禍首。專文中指出,隨著電子媒體的盛行,阿拉伯世界的年輕人,逐漸暸解問題真相,他們那些非阿拉伯的國外友人,確實遠比中東地區人民,較有前途與發展機會。

其四、最終而言,穆斯林的狂熱信仰將造成「自我反噬」。

《經濟學人》專文指出,目前要終止聖戰組織的發展,似乎並不樂觀,阿拉伯世界的現狀,依舊充斥血腥。與其讓穆斯林的狂熱信仰,最終造成自我反噬後果,阿拉伯的穆斯林信仰大眾,需要,從過往的光榮歷史中,重新找回阿拉伯世界的偉大價值。例如,教育的堅實基礎,讓阿拉伯得以在醫藥、數學、建築及天文等方面,領先西方世界;貿易擴展,造就出無數阿拉伯的偉大城市;而大都市所標幟的宗教包容精神,讓猶太人、基督徒以及回教徒,得以和平共處。包容,其實就能滋長出創造力與新發明。專文也指出,對於迷途多時的阿拉伯世界而言,也許這些都是緩不濟急的遙遠願景,然而,建設一個更好的阿拉伯世界,卻不能沒有這類視野、遠見,例如多元主義、教育以及開放自由市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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