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H7N9侵台,首位確例已進行葉克膜急救中,殺傷力似乎不遜於SARS,於是SARS肆虐全島的噩夢再現。
回顧十年前,台灣全島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情緒,導致官方、醫療單位作出不少倉卒決策(和平醫院封院或有必要,集中隔離卻犧牲好些盡忠職守的醫療人員),民眾的恐慌也讓某些社區(如萬華)蒙受不必要的污名;但慘痛的教訓已讓台灣公衛體系更健全、反應更靈敏,不少人也體認到疾病與文明共存的無奈事實。
難保SARS不再逆襲
雖然現代醫療和公衛已將困擾人類許久的疾病(如霍亂、瘧疾……)作了有效控制,但隨著人口暴增、消費形態改變及人口移動頻繁等因素,致使二戰結束迄今,衍生不少新興病毒(如伊波拉熱、退伍軍人病、愛滋病、漢他病毒等),甚至原本已絕跡或受控制的病毒又故態復萌(如台灣的登革熱)。我們更有理由懷疑,不知從何而來,亦不知如何消失的SARS,當真離我們遠去了嗎?
不少研究已證實,新興疾病的產生是和人類消費形態改變有關,亦即被大量製造的全球消費需求,在資本主義追求效率的使命下,基因改造、飼料餵養、屠宰方式背後的非人道、非自然,極有可能就是讓病毒變種進化的成因。過去興起於英國的狂牛症如此,如今具備國家資本主義性格的中國,會帶出SARS、變種禽流感,似乎就不意外。也是在兩岸經貿依存的條件下,台灣成了首個H7N9外銷的國度。
於是,文明製造更多新興惡疾,人們大概只能謹記卡謬在小說《瘟疫》中的名言:「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瘟疫」,然後永遠警惕不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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