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8/2014

女性選票的責任重大

十八日,全球最受矚目的大事中,蘇格蘭將進行獨立公投,無疑將名列前茅。統獨交戰的投票前夕,英國「每日電訊報」(Daily Telegraph)公布的一份民調結果,恐怕很難不吸引眼球的注意,那就是這場從十四世紀開始就糾繞在這塊土地上的議題,可能即將要由蘇格蘭這一代的女性來做出決定。

女性態度成為關鍵的依據是,前述民調顯示,反對獨立的受訪者領先支持獨立的比率在縮小,從六%減到四%;但是女性反對獨立的比率卻在增加,兩天內多了二個百分點;在男性方面,則是支持獨立的,以五十三%小勝。這個數據如果準確,或可大膽預測,蘇格蘭獨立公投如果失敗,原因是女性多數反對,如果成功,則是女性陣前轉向。因此成為決定蘇格蘭是否離開大英國協的最後拍板者。

蘇格蘭的現象不是單例。美國在十一月即將舉行期中選舉,為了抬拉民主黨的婦女票,歐巴馬總統前不久呼籲美國各州都應該讓女性享有給薪產假,歐巴馬本人在二○一二年的大選,即在女性獲票上大有斬獲。前幾天,日本的安倍首相也一樣,他公布了新內閣名單,女性閣員增加到五位,刷平了歷史紀錄。他的政治老師小泉純一郎在二○○一年,是紀錄締造者。根據日本經濟新聞的民調,經此調整後,安倍內閣的支持度突然由四十九%竄升到六十%,這還不夠,安倍甚至加碼:誓言要在二○二○年將女性在企業與政府擔任高級主管的比率,由去年的七.五%,拉高到三十%。

人類自有投票這個政治活動以來,男性的普選權,早在十九世紀中,就成為英國的憲章運動,但是女性則要到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才逐漸獲得重視。成年女性由不准投票,到限制投票,再到全面擁有投票權與參選權,再到今天成為關鍵選票,為各方所拉攏,這個過程,具有非常多值得女性與男性一同深思的問題。

在台灣,女性選票老早就是兵家之地,候選人如果不尊重女性選民,肯定要吃苦頭。但是,這些年來,有關「性別投票差距」的議題,也一直為女性主義者所關注。長期以來許多數據,似乎也呈現出女性在投票意向上的某些趨勢。以二○○八年總統大選為例,報載國民黨自己的內部民調顯示:馬英九在男性選票上只贏民進黨候選人五%,女性選票卻有六十五%的支持度,大贏對手至少三十%以上。開票揭曉,馬英九大贏二二一萬票。到了二○一二大選,反對黨改由女性候選人挑戰馬英九連任,學者的研究顯示,女性選票投給馬英九的意願仍高於女性候選人,而且差距不近。結果,馬英九勝選,儘管票數已大幅減為八十萬票不到。

除了以上的數據顯示了女性相當鮮明的投票傾向,另外一個統計更有意思,二○○八那次總統選舉,在男多於女的合格選舉人結構中,實際出來投票的男性約六五○萬人,而女性則有六七一萬人,女性的參與多出男性二十一萬人,二○一二年,選舉人開始女多於男,這年分別有六五九萬男性與六八六萬女性出來投票,女性比男性多到二十七萬人,這已經不是女性撐起半邊天,而是女性超過了半邊天,以這個分母,對照前述的趨向,代表著什麼意義?

政治人物的品質如果是政治發展的核心,女性選民正在主導台灣政治的走向,這個結論應該不假。當愈來愈多女性藉由教育突破傳統性別觀念的限制,在各行各業嶄露頭角之際,女性藉由投票行為正在建構什麼樣的政治形貌?我們在選擇政治人物時,為政府的治理能力做了何種抉擇?想要強調什麼樣的價值觀?又為台灣的未來描繪出什麼圖像?投票的結果,帶動的是進步、或是其他?這些問題,說明了一點,女性選民的責任真是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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