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慶餘
馬總統接受電台專訪,把油電雙漲的失敗責任推給兩大公營事業;又說夫人周美青對社會脈動的掌握比他精準;談到漸進式終結18%,他刻意模稜兩可,說「在大方向上一定要處理,但具體方式上還有討論空間」。馬的軟弱及卸責,再一次呈現在國人面前:對正確的、具歷史高度的事憂讒畏譏、躊躇不前;對錯誤的、必然禍延全民的事衝動躁進,出事後又諉過於人。這種風格對領導力的傷害莫此為甚。
彼得杜拉克定義領導是一種責任、領導者是擁有追隨者的人、有效領導者是擁有能正確做事團隊的人。馬英九把所有決策及用人錯誤諉過國際因素、前政府因素,無法諉過外界時則諉過陳冲、政府團隊、劉憶如、吳伯雄等,如今又諉過層級更低的公營事業,他如何會有追隨者?同時他不斷諉過他人,逃避杜魯門的「責任止於此處」,效法老子的「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他如何可能有領導?
既無領導又無追隨者,剩下的將是一批同質性極高的「大小馬英九」,整天挖空心思要讓人民日子更難過。如此無效領導,國家領導力如何會不迅速衰敗?
後知後覺推諉卸責
很難想像一個國家領導人整天在做微觀管理,跳過行政院、經濟部,歸咎公營事業;跳過教育部,指示學校要蓋多少游泳池。這些都是杜拉克認為國家領導人不該做的事,該做的是「只有總統必須對政府行為負起全責。一個有效能的總統在抗拒微觀管理誘惑時,必須確保政府所有事務受到妥善處理。因此他需要一個訓練有素的團隊,承擔各領域責任。」結果馬是反其道而行之。
但即使是微觀管理,馬都不能勝任。馬被獨派嗆聲、丟鞋子,當天成為全國熱點新聞,馬竟說他是看到晚報報導才知此事。這是非常不恰當的答覆,若非言不由衷,就是後知後覺。他每天有國安日報巨細靡遺呈閱大小事件,他竟說夫人對社會脈動的掌握比他精準。他是在譏笑國安人員的不盡責?還是譏笑自己的不用功?
他對18%的模稜兩可,更使民眾懷疑,他無意終結這個國家財政的沉重包袱,對逃無可逃的軍公教勞退保破產危機無動於衷,準備推卸給下一任總統。
尼克森的《領導者》一書提供我們成功與失敗領袖的活生生例子。「領袖既要有說服力,又要有感動力,能說服人民,也能感動人民。人民會愛戴也會憎恨偉大的領袖,但很少會對他無感。」「偉大的事變造就偉大的領袖。動盪的年代既造就最優秀人物,也產生最低劣人物。」年金改革及政府改造對台灣都是偉大事變、偉大轉型,台灣卻看不到偉大領袖,看不到愛戴或憎恨,只看到人民對政治領袖冷到極點的無感及國家領導力無可奈何的衰敗。
作者為資深政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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