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蘭
在歐洲住過一段時間的我,與家人在德國小鎮雪地裡跨越二○○九年。今年過年又收到歐洲幾位學者分享的跨年方式,讓我深感台灣與歐洲兩地跨年方式截然不同。
同樣是音樂跨年,不知從哪一年起,這幾年的台灣,每到十二月三十一日這一天,市府廣場前總是擠爆觀眾,捷運塞滿人潮,歌王與歌后們北中南趕場下的跨年,甚至有人還自行攜帶尿布備戰。電視台也從幾天前開始彩排報導,當日更即時轉播,不放過任何精彩鏡頭。一整個台灣,沒得安靜。
歐洲人的跨年方式多半是到教堂彌撒、到劇院聆聽音樂會,或是邀請好友們在家團聚。每年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也就成為歐洲人十二月三十一日最典型的饗宴,歐洲人在每年的最後一天依然能在寧靜無噪音的時刻裡,內省過去一年的種種,或盛裝赴劇院享受音樂會,欣賞指揮棒下譜出的聖樂。元旦清早,在餘音繞樑中醒來迎接新的年度。我欣賞這種「無痕跨年」(leave no trace)方式,迎接新年與新希望。
(作者為台灣大學地理所博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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